美丽的义乌江,从繁华的义乌城穿过。这条150余米宽、6米左右深的河流,楼仁斌不知道跳下过多少次。
楼仁斌是浙江省义乌市公安局江东派出所副所长。江东派出所辖区毗邻义乌江,所辖义乌江水域达17公里。守护沿江群众生命安全,是派出所民警的重要职责。而负责巡防工作的楼仁斌,便与这条江结下了不解之缘。
楼仁斌(左一)和同事开展救援训练。(资料图片)
为救人,楼仁斌曾从10多米高的桥上跃下,被江水拍晕;曾被激流冲走过,被冰水冻僵过。面临种种危险,楼仁斌从未退缩过,一直坚持“泳”往直前。
2018年7月5日,那是楼仁斌最感到后怕的一次救援。
当日天降暴雨,义乌江水位暴涨,4名巡河人员驾船在江上检查堤坝缺口时遭遇塌方,连人带船掉入河中。一人成功上岸脱险,两人被困在塌方形成的凹陷处,但还有一人被困江中。从现场群众拍摄的视频中可以看到,一边是湍急汹涌的江水,一边则是急等救援的落水者。
接警后,楼仁斌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赶到现场,麻利地给救生圈绑上绳索,抓着救生圈就下降到了塌方处。
水中没有借力点,楼仁斌奋力抵御着凶猛浑浊的水流,艰难地靠近落水者并为其套上救生圈,再让救援人员在上面拉。落水者抓住绳子往上爬,他在后面向上顶,先后将两名落水者救上了岸。
剩下一名受困人员的情况更为复杂。“他的腿断了,动不了,一直在流血。”楼仁斌回忆,这种状态下,他只能将对方和自己绑在一起,准备背上岸。
当时,楼仁斌已连救两人,要将这位一百五六十斤重的壮汉背起,他感到有些体力不支。
“对方就挂在我身上,我体力消耗巨大,而且受困人员还本能地箍住我的脖子,导致我呼吸困难。”楼仁斌说,当时他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江中都是塌方落下的尖利石块,如遇二次塌方,两个绑在一起的人一旦摔入水中,生还的可能性很小。幸运的是,楼仁斌和岸上人员一起努力,成功将最后一名落水者救上了岸。
这是楼仁斌第一次身着警服下水救援,虽满身污泥,却一生荣耀。
水上救生,看似简单,实则专业性极强。“救援者一旦下水,面临的危险难以预见。”楼仁斌说,他第一次救人时,就碰到了意外。当时,落水女子离岸边约60米远,但他携带的救生圈连绳子只有30米,只得让岸上同事放手。最终他靠着多年坚持锻炼的充沛体力,硬生生将落水女子拖回了岸边。
这次救援让楼仁斌明白,只有平时多训练、多准备,让自己更专业,才能在关键时刻保护群众生命安全。
向专业人士请教后,楼仁斌开始了高强度的体能锻炼、游泳训练,掌握速降、攀爬等技能,无论刮风下雨、酷热严寒,从未懈怠。他还在宿舍安装简易器械,备勤时也不忘训练。
渐渐地,楼仁斌的50米自由泳成绩突破到29秒,接近专业运动员水平,还获得了2017年度浙江省公安机关水上救生比武冠军。专业技能的提升,让楼仁斌对营救落水群众有了更大的信心。
一个人带动一支队伍、服务一方百姓。近年来,楼仁斌精心打造水上专业救援团队,建设派出所水上救生最小作战单元,开发建设新技术应用场景,不断提升救援能力。2015年至今,楼仁斌和他的救援团队累计救起131名落水者。
因落水而被楼仁斌救起的群众李某和王某也都加入了社区平安志愿者队伍,他们说:“如果有人落水,我们也会挺身而出。”